#2019耀诞贺文
#大概是发生在阅兵之前的故事
#ooc出天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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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耀拉着行李箱,正打算给弗朗西斯打电话,就听见广播里传来弗朗西斯的声音,“来自中/国的王耀小朋友,你的朋友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先生在机场大厅等你。”
一遍法语,一遍华语。
王耀怔神片刻,转过身。
于是看见高大的法/国青年逆着巴/黎的夕照走来,半长金发在他肩头一晃一晃。
“王耀。”弗朗西斯念着他姓名,像刚刚广播里一样的轻柔缱绻。
王耀摘下耳机,看着他笑:“真是嚣张。”
弗朗西斯不甚在意地回答他:“那是提前录好的,我看到你了才让他们放。”
王耀一怔,低低笑出声。
弗朗西斯也笑,一手接过了王耀的行李箱,一手递了杯奶茶给他,“你要过生日了。”
他道,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王耀扬了扬下巴,“行啊。”他接过奶茶,“不怕罢工?”
弗朗西斯失笑,“不怕。”他湛蓝的眼中有细碎的光,像兜了一袋小王子的星星。
“是吗。”王耀笑,“那我也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弗朗西斯看他,伸手揉揉他的头发。
弗朗西斯把他的行李箱放好,再回驾驶座。
王耀向他笑笑,把印着中/华/人/民/共/和/国国徽的信封递给他:“今年我家70年啦,要阅兵。”他又像真的只是顺手给的一样不再提:“去哪儿?”
弗朗西斯笑,“不告诉你。“
出乎意料的,弗朗西斯把车往圣心大教堂开。
那天是周日,教堂里有人在做礼拜,还有隐隐约约的修女的歌声。
和在纽/约一样,王耀来巴/黎的时候都是为了公事,几乎没有以私人身份来过。
这是自1964年①来的为数不多的一次。
上一次还是1973年②,王耀在带来大熊猫以后,在巴/黎逗留了几天。
也就是那一次,弗朗西斯教会了王耀做马卡龙。
那么可爱的彩色的小小甜点,和着王耀浅浅的笑靥,能甜到人心里去。
弗朗西斯亲手给他泡了一杯黑咖啡,端到了后花园漆着白漆的木桌上,然后在王耀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。
他抬起头微笑:“耀。”
但他只是微笑,把那些炽热浓烈的情绪化在王耀名字的那一个音节里。
心照不宣。
而巴黎的圣心大教堂王耀自然也是听说过的。
也是那些年,王耀在数不胜数的会议的缝隙里,听弗朗西斯给他讲的。
听他讲教堂里数不清的旋转楼梯。
听他讲教堂里数不清的狭长的甬道,一圈一圈的仿佛可以永远行走在那里。
听他讲教堂的钟楼,在那座全法/国最大的钟敲响的时候,整个巴/黎城都可以听见的钟声。
听他讲夕照里的圣心大教堂,暖色纯粹的白墙仿佛可以洗涤灵魂。
弗朗西斯低声讲述这个他最心爱的地方的时候,带着法国人特有的浪漫优雅,像一曲黄昏下的咏叹调,却又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缱绻。
但弗朗西斯却没带他进教堂,只在教堂附近的小巷里闲逛。
就像王耀曾和他在北/京的胡同里闲逛一样。
他问王耀那些承载着浓重中/国气息的名字的来历,也问那些老街漫长的历史,看着一盏一盏的红灯笼亮起。
就像那时弗朗西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扣住了王耀的手。
王耀看他一眼,默许了他的动作。
很多有着流浪气质的画家,向弗朗西斯微笑和打招呼,也向王耀吹口哨。
弗朗西斯用法语和他们讲,这是我的朋友。
他想了想,又说,C'est ce que j'aime(也是我喜欢的人).
他知道王耀能听懂法语,但他还是那样说了。
王耀骤然甩开了他的手。
弗朗西斯转头看他,伸手又牵回来。
弗朗西斯牵着他走过一个小小的街心花园,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王耀没听清,却看见了小路尽头的那面墙。
有名的蒙马特爱墙。
用各种文字写满了我爱你。
他抬头,才想起他是看清了刚刚弗朗西斯的口型的:
Je t'aime.
我爱你。
王耀一瞬间怔住,呆呆地看着高大的法国青年向他走来,逆着巴黎的夕照。
轻柔的触感落在他额头。
①1964年:中法1964年建交。
②1973年:1973年12月,中/国向法/国赠送一对大熊猫燕燕和黎黎。
-end-
当然机场里是不会有法叔这种寻人广播的,只会有这种:往##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####航班现在开始登机,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,出示登机牌,由##号登机口登机,谢谢,祝您旅途愉快。
私心给法叔了一个完整的表白和一个吻。